黨(dang) 的十八大以來，習(xi) 近平在多次重大會(hui) 議上專(zhuan) 門強調要增強憂患意識、防範風險挑戰。黨(dang) 的十九大報告中，防範化解重大風險被擺在打好三大攻堅戰的首位。全國及各個(ge) 省份正處在轉變發展方式、優(you) 化經濟結構、轉換增長動力的攻關(guan) 期，結構性、體(ti) 製性、周期性問題相互交織，增長速度換擋期、結構調整陣痛期、前期刺激政策消化期“三期疊加”影響持續深化，經濟下行壓力加大。麵對發生深刻而複雜變化的國際環境和國內(nei) 條件，當前河南省經濟運行穩中有變、變中有憂，經濟和金融市場出現了一些風險端倪，外貿、外資、金融、投資、就業(ye) 等領域存在挑戰。要增強憂患意識，既需要短期措施應對經濟領域各方麵的潛在風險，又需要有長遠眼光對各類經濟風險進行係統性防範。
一、河南省麵臨(lin) 的經濟風險
（一）中美貿易摩擦持續的風險
在國家和河南省政府各項政策支持引導下，河南對外貿易不斷取得新的成績，據河南省商務廳統計數據顯示，2018年河南省對外貿易總額達到55127億(yi) 元，同比增長53%，再創曆史新高。但河南對外貿易發展嚴(yan) 重依賴航空港、富士康，在中美貿易戰背景下，河南對外貿易將不可避免受到影響。
中美貿易摩擦對河南省外貿行業(ye) 可能帶來如下影響：首先，河南省出口產(chan) 業(ye) 結構過於(yu) 單一，技術含量不高。2018年度河南省出口受中美貿易摩擦影響雖然不大，但也反映出河南出口行業(ye) 的短板，對外貿易產(chan) 品結構不合理，出口產(chan) 品技術含量低。其次，出口貿易產(chan) 業(ye) 鏈的低端性，在當前河南省對外開放高歌猛進階段，2018年外商投資企業(ye) 依然是對外出口的“大戶”，其出口規模占據總量的70%，而國有企業(ye) 和民營企業(ye) 合計占比僅(jin) 有30%，這一特點跟加工貿易成為(wei) 河南省主要出口方式的規律不謀而合。外商投資企業(ye) 出口占比同比提升235%，這一方麵表明了河南外商投資環境的優(you) 化，同時也間接反映了河南省產(chan) 業(ye) 鏈的低端性。國有企業(ye) 和民營企業(ye) 出口占比同比下降7%以上，河南省對外貿易嚴(yan) 重依賴鄭州航空港，依賴於(yu) 富士康，富士康對外貿易占全省對外貿易比例常年達60%以上，也因此美國近些年來一直是河南省第一大貿易合作國，中美貿易摩擦加劇必然會(hui) 影響河南省對外貿易的發展。在這一關(guan) 鍵時期，我們(men) 更應該時刻保持警惕，做好中美貿易摩擦升級、貿易保護主義(yi) 、單邊主義(yi) 下應對國際形勢變化的準備。
（二）房地產(chan) 市場泡沫風險
2019年上半年，全國不少城市都出現了樓市“小陽春”，土地市場也有回暖的苗頭。在這種整體(ti) 性的回升下，鄭州的新房市場也表現亮眼，據《河南商報》，鄭州1月到5月新房銷售套數好於(yu) 去年，同比增長583%。但這種回升是短暫的，新房銷售在3月衝(chong) 高後出現明顯回落，5月雖然環比增長103%，但仍明顯低於(yu) 3月。在當前政策保護不變的情況下，2019年河南省的房地產(chan) 市場將在2018年的基礎上持續小幅下行，房地產(chan) 開發投資和商品房銷售麵積增速或將低於(yu) 2018年總體(ti) 水平。但河南省房地產(chan) 市場風險仍不容忽視。隨著部分二線城市強勢崛起，鄭州房地產(chan) 市場的繁榮自然會(hui) 帶來對泡沫和風險的擔憂。當前各地采取的一些行政性限製措施，如新房搖號，實際上增加了很多套利需求，而土地拍賣中的“競自持”減少了新房供給並助長了房價(jia) 進一步上漲的預期。根據中國城市地價(jia) 監測係統提供的數據，全國106個(ge) 主要監測城市2018年第1季度土地價(jia) 格繼續快速上漲，住宅用地價(jia) 格同比上漲1043%；地價(jia) 的上漲既蘊含著未來房價(jia) 可能進一步上漲，也意味著當前的行政性限製房價(jia) 措施不可持續，如果繼續限價(jia) 隻會(hui) 造成新增供給短缺。住房的投資屬性與(yu) 金融杠杆的結合往往會(hui) 導致房地產(chan) 泡沫並威脅到金融穩定。而同時，低利率的融資環境在可見的未來仍然會(hui) 持續。
河南省其他地市下半年的房地產(chan) 市場在棚改政策的影響下，2019年棚改目標套數較2018年下降幅度超過70%，需求大量減少，三四線城市將會(hui) 出現庫存過高的情況。一些人口淨流出的城市，在棚改之下，或許麵臨(lin) 的庫存風險較高；但像洛陽這樣的次中心城市，有周邊城市的人口作為(wei) 支撐，存在高庫存的風險較低。所有這些，都對穩定河南省與(yu) 鄭州市的住房市場提出了嚴(yan) 峻的挑戰。
（三）外商投資低效的風險
近些年，盡管河南省新設外商投資企業(ye) 數目與(yu) 規模明顯上升，外資帶來的經濟增長逐年增加，但與(yu) 此同時許多問題與(yu) 矛盾也逐漸暴露出來。首先，招商引資方式落後，外資項目針對性較低。目前河南省招商引資以召開信息發布會(hui) ，舉(ju) 辦商務洽談會(hui) 以及印發招商引資宣傳(chuan) 冊(ce) 等傳(chuan) 統方式為(wei) 主，方式過於(yu) 滯後且成效較低。未采用符合招商引資內(nei) 在規律的新型引資方式，未運用地理位置優(you) 勢、資源稟賦以及其他優(you) 勢開展具有針對性的外資合作，未結合省內(nei) 經濟發展狀況與(yu) 人力資源現狀引進有利於(yu) 產(chan) 業(ye) 結構優(you) 化的外資項目。其次，外資企業(ye) 合法權益得不到有效保證。盡管河南省不斷提高知識產(chan) 權審查效率和質量，但是依舊存在專(zhuan) 利侵權假冒、商標混淆、竊取商業(ye) 機密、網絡盜版等諸多知識產(chan) 權侵權問題，違法成本較低是知識產(chan) 權侵權行為(wei) 的主要原因，進一步導致了外資企業(ye) 在河南省的合法權益得不到保障，不利於(yu) 吸引外商在河南省進行大型投資活動，不利於(yu) 河南省經濟結構優(you) 化與(yu) 經濟建設的持續發展。
（四）區域金融風險
目前全省金融運行情況整體(ti) 平穩，突出表現為(wei) 金融服務實體(ti) 經濟規模在增加，河南省的金融係統運行效率在提高。根據中國人民銀行鄭州中心支行數據，2019年10月末，河南省金融機構本外幣各項存款餘(yu) 額為(wei) 705311億(yi) 元，同比增長92%，較上年同期提高30個(ge) 百分點。金融機構本外幣各項貸款餘(yu) 額為(wei) 561620億(yi) 元，同比增長170%，較上年同期提高30個(ge) 百分點。2019年前三季度，河南省社會(hui) 融資規模增量為(wei) 89077億(yi) 元，同比多29186億(yi) 元；占全國社會(hui) 融資規模增量的48%，同比高09個(ge) 百分點。但是金融風險隱患仍不能忽視，目前，中國經濟正處於(yu) “三期疊加”階段，隨著供給側(ce) 結構性改革的不斷深化和“三去一降一補”政策的逐步落實，在宏觀調控政策的大背景下，河南省經濟發展中的不確定、不穩定因素將進一步增多，無疑增加了商業(ye) 銀行的經營風險。伴隨著經濟下行壓力，根據中國銀保監會(hui) 河南省監管局數據，河南省商業(ye) 銀行的不良貸款率從(cong) 2014年的097%上升至2018年四季度的191%。房地產(chan) 業(ye) 具備產(chan) 業(ye) 關(guan) 聯度高、帶動作用強與(yu) 金融業(ye) 關(guan) 聯度高的特點。隨著國家和河南省一係列房地產(chan) 宏觀調控的推進，房價(jia) 過快上漲得到了有效遏製,房地產(chan) 市場風險有所上升，河南省商品房銷售麵積同比變化率從(cong) 2016年的321%下降為(wei) 2018年的51%。
（五）地方政府投融資平台風險
目前河南省地方財政收入和財政支出均逐年增加，且支出增加規模高於(yu) 收入上升的規模。根據河南省統計局數據，河南省的一般公共預算收入從(cong) 2014年的273926億(yi) 元上升到2018年的376394億(yi) 元，上升了37%；一般公共預算支出從(cong) 2014年的602869億(yi) 元上升到2018年的922541億(yi) 元，上升了53%。支出和收入之間的差額從(cong) 328943億(yi) 元上升到376394億(yi) 元，增加了14%。收入增長幅度遠遠落後於(yu) 支出增長幅度，支出與(yu) 收入之間的差額呈現不斷增加的態勢。財政收支差額的增加使得河南省政府的資金需求越來越大，更加迫切需要通過投融資平台緩解資金問題，使得河南省地方投融資平台的債(zhai) 務風險有進一步擴大趨勢。但總體(ti) 風險可控。從(cong) 債(zhai) 務負擔來看，截至2017年年底，河南省政府性債(zhai) 務約占2017年政府綜合財力的73%，明顯低於(yu) 財政部規定的100%警戒線水平。
根據公開資料顯示，河南省受省政府直接管控的地方投融資平台共有11家。從(cong) 公開發布年度報告的河南交通投資集團有限公司、河南省收費還貸高速管理中心、河南省投資集團有限公司、河南鐵路投資有限責任公司、河南國有資產(chan) 控股運營有限公司、河南水利投資集團有限公司、河南農(nong) 業(ye) 綜合開發公司等7家平台公司來看，7家平台公司中資產(chan) 規模超過1000億(yi) 元的有3家，分別為(wei) 河南交通投資集團有限公司、河南省收費還貸高速管理中心、河南省投資集團有限公司。相較於(yu) 北京、上海等地方投融資平台發展較好的地區，河南省地方政府投融資平台的資產(chan) 規模普遍較低。對企業(ye) 來說，一般認為(wei) 資產(chan) 負債(zhai) 率的適宜水平是40%~60%，70%為(wei) 警戒線。7家省級投融資平台中，資產(chan) 負債(zhai) 率超過60%的有6家，超過警戒線水平的有2家，資產(chan) 結構不合理，負債(zhai) 規模過大的現象十分普遍。因此需要引起關(guan) 注。
（六）農(nong) 村深化改革的風險
農(nong) 村、農(nong) 戶異質性引發三權分置、土地流轉政策效果差異。河南省的農(nong) 村地區按照區位可以分為(wei) 城中村、城市近郊村、城市遠郊村、偏遠地區農(nong) 村；農(nong) 戶可以分為(wei) 離農(nong) 戶、兼業(ye) 戶、純農(nong) 戶三類。區位層麵，承包地三權分置政策下自發性的大規模土地流轉需要一定的區位條件和經濟基礎，集中在容易發展專(zhuan) 業(ye) 化果蔬生產(chan) 基地的城市周邊郊區和工業(ye) 化、城鎮化起步早、進程快的經濟發達地區，相對偏遠的傳(chuan) 統農(nong) 區不具備上述區位優(you) 勢，土地流轉主要靠地方政府的推動，地方政府采取一係列政策引領、經濟補貼、輿論引導、入戶與(yu) 承包戶溝通、招商引入經營戶等措施來推動土地流轉，我們(men) 的研究稱之為(wei) “政策性土地流轉”，政策性土地流轉指望在較短時期、較大範圍，讓為(wei) 數眾(zhong) 多的小規模兼業(ye) 農(nong) 戶大規模地退出曆史舞台，依靠地方政府的力量直接縮短土地流轉的市場化進程，其結果是剝奪純農(nong) 戶等部分農(nong) 村弱質勞動力的生活來源，削弱部分兼業(ye) 農(nong) 戶的家庭福利，屏蔽在村、在城農(nong) 戶的後退保障，蘊藏著一定的社會(hui) 風險，影響到了某些農(nong) 村地區的穩定。此外，這種政策性土地流轉依靠行政力量推動，拔苗助長，鼓勵工商資本大麵積流轉農(nong) 地，出現尋租效應，同時抬高了農(nong) 地流轉的價(jia) 格。流轉初期很多經營主體(ti) 經營土地從(cong) 事農(nong) 業(ye) 並不是著眼於(yu) 市場需求，而是著眼於(yu) 政府的政策支持，“隻要政府能支持，不愁經營會(hui) 虧(kui) 本”的心理普遍存在，經營過程中由於(yu) 土地流轉租金的不斷攀升，頻頻出現經營困難現象，導致全省大範圍地出現土地流轉中的退租、減租現象，增加了交易成本，導致土地資源的浪費。
二、防範化解經濟風險的舉(ju) 措
（一）積極應對中美貿易摩擦
首先，河南大力支持企業(ye) 加快開發替代市場，指導出口涉案企業(ye) 大力實施市場多元化戰略。加大對“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和歐洲、拉美市場開拓力度，鼓勵企業(ye) 參加境內(nei) 外知名展會(hui) ，對境外展位費全額補貼，通過新市場開發加快市場置換，及時消化對美訂單損失，減少對美國市場的依賴，2019年前7個(ge) 月，河南省對“一帶一路”沿線國家進出口增長66%，對拉丁美洲和非洲進出口分別增長16%和241%，這充分說明河南省外貿工作有廣闊空間和巨大潛力。各地各有關(guan) 部門要立足河南省產(chan) 業(ye) 優(you) 勢和特點，選取一批重點國家和地區，下大力氣引導企業(ye) 進行市場開拓和客戶培育，擴大河南省國際貿易的“朋友圈”。其次，加快外貿轉型發展，培育服務重點出口產(chan) 業(ye) ，河南省提出了加快外貿轉型升級，推動外貿高質量發展的政策措施。另外，河南省商務廳引進外貿綜合服務企業(ye) ，與(yu) 全球貿易通、敦煌網等簽訂合作協議，加大與(yu) 阿裏、京東(dong) 合作力度，引導更多企業(ye) 利用成熟平台開拓市場，推動省內(nei) 外貿企業(ye) 與(yu) 世貿通對接合作。最後，鼓勵省內(nei) 企業(ye) 主動“走出去”，在歐洲、美洲、亞(ya) 洲、非洲等主要市場，設立分支機構、零售網點、批發中心、售後維修網點、海外倉(cang) ，將對外貿易本地化操作，擴大品牌產(chan) 品出口。
（二）防範房地產(chan) 市場泡沫
建立完善的現代市場經濟體(ti) 係，發揮市場在資源配置中的決(jue) 定性作用。有學者認為(wei) 房地產(chan) 市場的非理性發展主要是由於(yu) 地方政府的過度幹預，政府和市場之間存在著錯位關(guan) 係，權責不明晰，因此要協調好政府與(yu) 市場的關(guan) 係。建立房地產(chan) 市場的長效管理機製，參照德國的發展模式進行租購並舉(ju) ，發展租賃市場，這就需要政府完善租房市場的相關(guan) 法律法規，為(wei) 居民提供一個(ge) 安全良好的租房環境。同時盡量增加土地供給，鼓勵城鄉(xiang) 建設用地增減掛鉤，必要時也可以進行城市與(yu) 周邊城市之間建設用地掛鉤，緩解一些城市用地緊張問題。
要積極優(you) 化財稅體(ti) 質，減輕河南各級地方政府的財政負擔，建立合理的考核機製，降低地方政府對土地財政的依賴。地方政府由於(yu) 支出多、預算少，財政收支常處於(yu) 赤字，但又為(wei) 了完成本地區GDP指標和其他政績指標，便會(hui) 依靠出賣土地獲得高額租金來實現自身的發展，但土地資源是有限的，這樣下去隻能形成惡性循環，也就把經濟與(yu) 房地產(chan) 市場綁在了一起。因此應該協調好地方政府與(yu) 中央政府的關(guan) 係，製定合理的績效考核製度，一定程度上給予地方政府更多財政收入。
對於(yu) 當前一些二線城市的房地產(chan) 市場繁榮，我們(men) 認為(wei) 一方麵要堅持前述的宏觀審慎監管，同時希望這些城市能真正落實打破土地壟斷供給、調整建設用地結構增加居住用地比例，同時，通過公共支出結構的調整切實推進租購同權分流住房需求從(cong) 而改變供求態勢。在行政性調控方麵，保留限購政策並將其長期化、製度化。
（三）有效利用外資
河南省有效利用外資方麵，首先合理評估各地市經濟狀況。結合自身經濟結構與(yu) 發展特點逐步放寬設立外資公司的條件，大幅度放寬第三產(chan) 業(ye) 市場準入機製。省市各級各部門積極落實有關(guan) 政策，主動推行有利於(yu) 當地利用外資的措施，相互配合，營造優(you) 良的商業(ye) 環境。其次，加強投資促進服務。搭建大範圍、多元化的引資網絡信息平台，加強現有外資企業(ye) 與(yu) 政府間的交流對接，加強與(yu) 海外辦事機構的聯絡服務，時刻關(guan) 注國家最新政策導向。建立完善引進外資激勵機製，按照具體(ti) 規定給予在引資過程中有突出表現的個(ge) 人和團體(ti) 獎勵，加強對有效利用外資地區的激勵獎補。最後，維護外資企業(ye) 合法權益。完善外資企業(ye) 投訴處理機製，加強政府與(yu) 外資企業(ye) 間的溝通交流，定期舉(ju) 辦政企交流會(hui) ，收集外資企業(ye) 在河南省發展期間產(chan) 生的問題與(yu) 障礙，及時處理外資企業(ye) 投訴並反饋信息，確保有關(guan) 部門正規有效的運營。切實保護知識產(chan) 權，對侵權假冒、商標混淆等知識產(chan) 權侵權違法行為(wei) 給予嚴(yan) 肅處理，絕不姑息。
（四）防範金融風險
首先，建立全省金融係統信息共享平台。目前河南省全省的征信平台收錄信息的範圍和內(nei) 容還很有限，因此，征信平台要繼續強化，力爭(zheng) 涵蓋全省範圍內(nei) 所有證券業(ye) 、保險業(ye) 的信息，並進行與(yu) 其他信息同樣詳細嚴(yan) 密的統計分析。對於(yu) 小貸公司、擔保公司等小型金融公司，也要及時做好相關(guan) 信息接入該係統的準備工作；對全省範圍內(nei) 的民間借貸機構進行登記，並加大科技研發投入力度或委托相關(guan) 機構研究開發民間借貸信息係統，使民間借貸也能被征信管理係統所覆蓋。其次，綜合運用金融、土地、財稅、投資、立法等手段，研究建立符合省情、適應市場規律的基礎性製度和長效機製，建立多層次住房保障體(ti) 係，規範發展住房租賃市場，抑製房地產(chan) 泡沫和防止房價(jia) 大起大落，避免區域經濟增長對房地產(chan) 投資市場變動過於(yu) 敏感，使房地產(chan) 投資貢獻率回歸到合理水平。再次，金融機構應積極優(you) 化調整信貸結構，大力化解不良貸款，努力提升資本充足率，強化全麵風險管理，推進區域金融機構良性健康發展。最後，金融管理部門應健全風險監測預警和早期幹預機製，完善金融監管協調機製，綜合運用司法、行政手段多方聯動嚴(yan) 厲打擊整治逃廢銀行債(zhai) 務以及非法集資行為(wei) ，進一步健全地方金融風險防範與(yu) 應急處置機製，從(cong) 而營造良好的區域金融生態環境。
（五）預防地方政府融資平台債(zhai) 務危機
根據2017年以來，財政部發布的《關(guan) 於(yu) 進一步規範地方政府舉(ju) 債(zhai) 融資行為(wei) 的通知》《關(guan) 於(yu) 堅決(jue) 製止地方以政府購買(mai) 服務名義(yi) 違法違規融資的通知》等一係列文件，河南省地方政府融資平台要加強融資管理，加快地方融資平台的市場化轉型。
建立健全債(zhai) 務管理防控機製。強化預算約束，不論是顯性債(zhai) 務還是隱性債(zhai) 務，都應將其本息支出列入預算，未納入預算的項目不可動用財政資金。把債(zhai) 務管理情況作為(wei) 政績考核指標，強化各地市預算約束。完善人大對地方政府債(zhai) 務的審查監督機製，嚴(yan) 格規定各地市的債(zhai) 務上限，加大懲戒力度。同時，推進責權劃分改革，從(cong) 製度上堅決(jue) 抑製變相舉(ju) 債(zhai) 。建立融資平台公司債(zhai) 務定期統計與(yu) 報送機製，加強對資產(chan) 負債(zhai) 率和融資行為(wei) 的動態監控，實現全口徑債(zhai) 務管理，堵住隱性舉(ju) 債(zhai) 渠道。整合融資平台公司，對鄉(xiang) 鎮平台公司予以注銷，對清理整頓後的平台公司實行名錄管理。未納入名錄管理範圍的公司，不能從(cong) 事政府項目投資活動。
完善地方政府債(zhai) 務信息披露機製。債(zhai) 務信息公開的內(nei) 容應涉及政府債(zhai) 務餘(yu) 額、本年度舉(ju) 借、償(chang) 還金額以及當年增加債(zhai) 務納入預算管理情況。盡快建立河南省地方政府債(zhai) 務信息共享數據庫，各地政府不僅(jin) 要掌握本地區的顯性債(zhai) 務，而且要認真梳理隱性債(zhai) 務，動態監控本地區政府債(zhai) 務餘(yu) 額。係統掌握債(zhai) 務規模和期限等信息，關(guan) 注專(zhuan) 項債(zhai) 券發行環節和步驟。運用大數據等技術手段提升監管水平，了解本地區債(zhai) 務變化趨勢。加強與(yu) 金融監管部門聯動，建立債(zhai) 務監管聯席會(hui) 議製度，審慎評價(jia) 地方債(zhai) 務風險狀況。各地財政部門與(yu) 金融監管部門要共享債(zhai) 務信息，統一債(zhai) 務統計口徑，實現地方舉(ju) 債(zhai) 融資行為(wei) 的全程跟蹤，從(cong) 而提高對債(zhai) 務風險的預警能力。
（六）積極預防農(nong) 村深化改革的潛在風險
第一，三農(nong) 問題的改革要有足夠的曆史耐心，審慎推進；習(xi) 近平曾四次提出要有“足夠的曆史耐心”，關(guan) 於(yu) 三農(nong) 問題的有兩(liang) 次，河南省推進規模經營、三權分置、土地流轉以及新型城鎮化，必須充分考慮三農(nong) 問題製度改革受眾(zhong) 的異質性，考慮農(nong) 村區域的差異、農(nong) 戶的分化和分異、不同利益群體(ti) 力量對比、規則的選擇，給予三權分置、土地流轉等製度改革達成共識所需的時間，充分考慮製度、政策改革的可接受性、響應性、執行的穩定性和可持續性，切勿以行政命令或運動的形式推動政策或製度的執行，要提防一個(ge) 公式“自上而下、自城到鄉(xiang) 的好理念、好政策+地方急於(yu) 求成的做法=政策預期之的較差的結果”。第二，河南省農(nong) 村改革必須在體(ti) 製約束和農(nong) 村發展自身需求雙重力量下進行，找到體(ti) 製約束與(yu) 內(nei) 生需求的契合點。中央政府對農(nong) 村發展、社會(hui) 穩定均具有強烈偏好，賦予農(nong) 村土地要素政治功能和社會(hui) 保障功能。因此，河南農(nong) 村的改革，尤其是涉及土地等要素的改革，必須按照習(xi) 近平的指示和中央精神，“在堅持農(nong) 村土地集體(ti) 所有的前提下，促使承包權和經營權分離，形成所有權、承包權、經營權三權分置、經營權流轉的格局”。要尊重農(nong) 民意願，堅持依法自願有償(chang) 流轉土地經營權，不能搞強迫命令，不能搞行政瞎指揮。要堅持規模適度，重點支持發展糧食規模化生產(chan) 。要讓農(nong) 民成為(wei) 土地適度規模經營的真正受益者。不能片麵追求快和大，更不能忽視了經營自家承包耕地的普通農(nong) 戶仍占大多數的基本農(nong) 情。不管怎麽(me) 改，都不能把農(nong) 村土地集體(ti) 所有製改垮了，不能把耕地改少了，不能把糧食生產(chan) 能力改弱了，不能把農(nong) 民利益損害了。公司、企業(ye) 經營土地要有門檻，必須搞農(nong) 業(ye) ，不能搞非農(nong) 建設。
（課題組主持人：苗樹群 課題組成員：李明 姚俊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