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黨(dang) 校（國家行政學院）黨(dang) 建部副教授 張超
中央黨(dang) 校（國家行政學院）黨(dang) 建部主任、教授 張誌明
全過程人民民主是社會(hui) 主義(yi) 民主政治的本質屬性，是最廣泛、最真實、最管用的民主。發展全過程人民民主，對堅持走中國特色社會(hui) 主義(yi) 政治發展道路、全麵建設社會(hui) 主義(yi) 現代化國家具有深遠意義(yi) 。
人民民主是中國共產(chan) 黨(dang) 始終高舉(ju) 的旗幟
民主是全人類的共同價(jia) 值，是中國共產(chan) 黨(dang) 和中國人民始終不渝堅持的重要理念。自成立之日起，中國共產(chan) 黨(dang) 就以實現中國人民當家作主和中華民族偉(wei) 大複興(xing) 為(wei) 己任。整個(ge) 新民主主義(yi) 革命，就是一部黨(dang) 領導人民爭(zheng) 取民主、反抗壓迫和剝削的曆史。黨(dang) 把民主的理念貫徹到黨(dang) 的建設、軍(jun) 隊建設和根據地政權建設等領域，為(wei) 民主政治的發展探索出寶貴經驗。新中國的成立，實現了中國從(cong) 幾千年封建專(zhuan) 製政治向人民民主的偉(wei) 大飛躍，開啟了中國民主發展的新紀元，讓人民當家作主從(cong) 夢想變為(wei) 現實。進入社會(hui) 主義(yi) 革命和建設時期，黨(dang) 領導人民製定頒布新中國第一部憲法，確立人民代表大會(hui) 製度、中國共產(chan) 黨(dang) 領導的多黨(dang) 合作和政治協商製度、民族區域自治製度，為(wei) 人民民主的發展奠定了法律和製度基礎。改革開放和社會(hui) 主義(yi) 現代化建設新時期，黨(dang) 提出，沒有民主就沒有社會(hui) 主義(yi) ，就沒有社會(hui) 主義(yi) 的現代化。黨(dang) 領導人民堅定不移推進社會(hui) 主義(yi) 民主法治建設，堅持黨(dang) 的領導、人民當家作主、依法治國有機統一，鞏固和發展人民代表大會(hui) 製度，進一步完善中國共產(chan) 黨(dang) 領導的多黨(dang) 合作和政治協商製度、民族區域自治製度、基層群眾(zhong) 自治製度等基本政治製度，人民民主的道路越走越寬廣。中國特色社會(hui) 主義(yi) 進入新時代，以習(xi) 近平同誌為(wei) 核心的黨(dang) 中央，堅持和加強黨(dang) 對社會(hui) 主義(yi) 民主政治建設的全麵領導，健全人民當家作主的製度體(ti) 係，鞏固和發展最廣泛的愛國統一戰線，發展社會(hui) 主義(yi) 協商民主，提出全過程人民民主重大理念並從(cong) 各方麵大力推進，人民民主發展進入曆史新時期。
這一過程說明，民主是中國共產(chan) 黨(dang) 始終堅持的重要價(jia) 值，人民民主是中國共產(chan) 黨(dang) 始終高舉(ju) 的旗幟。馬克思、恩格斯指出，“無產(chan) 階級的運動是絕大多數人的，為(wei) 絕大多數人謀利益的獨立的運動”，“工人階級一旦取得統治權，就不能繼續運用舊的國家機器來進行管理”，必須“以新的真正民主的國家政權來代替”。中國共產(chan) 黨(dang) 繼承了馬克思主義(yi) 的國家觀和民主觀，領導人民建立工人階級領導的、以工農(nong) 聯盟為(wei) 基礎的人民民主專(zhuan) 政的社會(hui) 主義(yi) 國家，在憲法中明確國家的一切權力屬於(yu) 人民，強調人民民主是社會(hui) 主義(yi) 的生命，把自由、平等、公正、法治作為(wei) 社會(hui) 主義(yi) 核心價(jia) 值觀的重要內(nei) 容，為(wei) 人民民主的落實作出各種製度安排和實踐推動，使馬克思主義(yi) 的民主觀從(cong) 理念變成現實。在中國共產(chan) 黨(dang) 的領導下，中國人民擺脫了帝國主義(yi) 、封建主義(yi) 、官僚資本主義(yi) 的剝削和壓迫，真正成為(wei) 國家、社會(hui) 和自己命運的主人，人民民主煥發出勃勃生機。
這一過程說明，中國的民主植根於(yu) 中國的曆史文化傳(chuan) 統，成長於(yu) 中國人民的實踐探索和智慧創造，是符合中國國情的民主形態。在很長一段時期，在民主話語體(ti) 係中，西方民主是民主的唯一標準，西方的民主化道路是後發國家走向民主化的不二選擇。無論是從(cong) 世界範圍的民主化進程看，還是從(cong) 中國的民主發展道路看，民主都是多樣的，實現民主的道路並非隻有一條。西方以競爭(zheng) 性選舉(ju) 為(wei) 核心的民主，是民主的形態之一，但不是唯一標準。在實現民主的道路上，西方國家內(nei) 部，英國與(yu) 美國不同，法國與(yu) 英美不同，德國與(yu) 這些國家又不同。中國的民主，本質和核心是人民民主，表現形態是全過程人民民主。中國的民主化道路，是在中國共產(chan) 黨(dang) 領導下，把黨(dang) 的領導、人民當家作主、依法治國有機統一、一體(ti) 推進的曆史進程。各國的曆史文化不同、現實國情不同，民主的形式選擇必然不同。照搬照抄其他國家的民主模式，必然導致水土不服、弊病叢(cong) 生，甚至陷入政治動蕩、社會(hui) 動亂(luan) 、人民流離失所。
全過程人民民主是社會(hui) 主義(yi) 民主政治的本質屬性
黨(dang) 的十八大以來，我們(men) 深化對民主政治發展規律的認識，提出全過程人民民主的重大理念。全過程人民民主是一個(ge) 完整的製度鏈條，包括選舉(ju) 民主、協商民主、社會(hui) 民主、基層民主、公民民主等民主政治的全部要素，涵蓋了民主選舉(ju) 、民主協商、民主決(jue) 策、民主管理、民主監督等民主過程的一切領域，不僅(jin) 有完整的製度程序，而且有完整的參與(yu) 實踐，實現了過程民主和成果民主、程序民主和實質民主、直接民主和間接民主、人民民主和國家意誌相統一，是全鏈條、全方位、全覆蓋的民主，是最廣泛、最真實、最管用的社會(hui) 主義(yi) 民主。全過程人民民主，是對民主內(nei) 涵的豐(feng) 富和對民主評價(jia) 標準的完善，是對西方以競爭(zheng) 性選舉(ju) 為(wei) 核心的選舉(ju) 民主的超越，彰顯了中國特色社會(hui) 主義(yi) 民主政治的特點和優(you) 勢。
全過程人民民主是以人民為(wei) 中心的民主。西方國家的選舉(ju) 民主，實際上是以資本為(wei) 中心的民主，不但選舉(ju) 過程需要足夠的資本作支撐，而且經過選舉(ju) 上台的政府也主要是為(wei) 少數資本家服務，是資本集團的遊戲，是有錢人的“民主”。中國的全過程人民民主堅持以人民為(wei) 中心，堅持國家一切權力歸全體(ti) 人民平等享有，國家權力不為(wei) 資本服務，而是為(wei) 人民服務。人民既廣泛參與(yu) 國家、社會(hui) 事務和經濟文化事業(ye) 的管理，也在日常生活中廣泛充分行使民主權利；既參與(yu) 民主的過程，也充分享有民主的成果。中國建成世界上規模最大的社會(hui) 保障體(ti) 係，基本醫療保險覆蓋超過13億(yi) 人、基本養(yang) 老保險覆蓋超過10億(yi) 人。中國全麵建成小康社會(hui) ，14億(yi) 多人民徹底擺脫了絕對貧困，正邁向共同富裕。中國人民的生存權、發展權、健康權得到充分保障，經濟、政治、文化、社會(hui) 、環境等方麵權利不斷發展。
全過程人民民主是人民享有廣泛權利和參與(yu) 渠道的民主。民眾(zhong) 隻有在投票時被喚醒、投票後就進入休眠期，這是西方選舉(ju) 民主存在的一個(ge) 明顯弊端。在我國，人民享有廣泛的民主權利。包括依法享有選舉(ju) 權和被選舉(ju) 權，享有對國家和社會(hui) 事務的知情權、參與(yu) 權、表達權、監督權，享有對任何國家機關(guan) 和國家工作人員提出批評和建議的權利，享有言論、出版、集會(hui) 、結社、遊行、示威、宗教信仰等自由。在我國，人民參與(yu) 民主的廣度和深度不斷拓展。人民既參與(yu) 國家和社會(hui) 事務管理，又參與(yu) 經濟和文化事業(ye) 管理；既參與(yu) 國家發展頂層設計的意見建議征詢，又參與(yu) 地方公共事務治理；既參與(yu) 民主選舉(ju) 、民主協商，又參與(yu) 民主決(jue) 策、民主管理、民主監督；既通過人大、政協等渠道表達意願，又通過社會(hui) 組織、網絡等平台表達訴求。廣泛持續的民主參與(yu) 使人民的民主權利得到充分保障，人民的利益訴求得到充分表達和有效實現。
全過程人民民主是能夠提升國家治理效能和促進社會(hui) 和諧穩定的民主。在一些後發國家中，雖然移植了西方民主的形式，但卻沒有帶來國家治理能力的提升和社會(hui) 的和諧穩定，相反，很多國家出現了治理“失靈”、社會(hui) 分裂等病症。民主不是裝飾品，判斷一種民主形式好不好，關(guan) 鍵要看它能不能帶來“善治”。全過程人民民主，有效調節國家政治關(guan) 係，發展充滿活力的政黨(dang) 關(guan) 係、民族關(guan) 係、宗教關(guan) 係、階層關(guan) 係、海內(nei) 外同胞關(guan) 係，最大限度避免了牽扯，切實防止了相互掣肘、內(nei) 耗嚴(yan) 重的現象，形成了安定團結的政治局麵和集中力量辦大事的製度優(you) 勢。全過程人民民主，實現各方麵意誌和利益的協調統一，實現各方麵在共同思想、共同利益、共同目標基礎上的團結一致，人民安居樂(le) 業(ye) 、心情舒暢，社會(hui) 和諧穩定、生機勃勃。中國用幾十年時間走過了西方發達國家幾百年走過的工業(ye) 化曆程，在劇烈的社會(hui) 變革中，沒有發生後發國家在現代化進程中容易出現的社會(hui) 動蕩，不僅(jin) 創造了經濟快速發展奇跡，也創造了社會(hui) 長期穩定奇跡。人民民主既是中國社會(hui) 進步的推進器，也是中國社會(hui) 進步的潤滑劑。
中國的民主經曆了選擇、探索、實踐與(yu) 發展的艱辛曆程，形成了全過程人民民主這一民主形式，豐(feng) 富了人類政治文明形態。世界上不存在完全相同的民主製度，也不存在適用於(yu) 一切國家的民主模式。全過程人民民主是適合中國國情的民主形式，在實踐中顯現出了巨大的生命力和治理績效，具有深厚的現實基礎和廣闊的發展前景。
在推進中國式現代化中繼續發展全過程人民民主
黨(dang) 的二十大把發展全過程人民民主確立為(wei) 中國式現代化的本質要求，並對發展全過程人民民主作出專(zhuan) 門部署，進一步凸顯了全過程人民民主的重要地位，指明了今後一段時期全過程人民民主的發展方向。
堅持黨(dang) 對發展全過程人民民主的全麵領導。中國共產(chan) 黨(dang) 領導是中國特色社會(hui) 主義(yi) 最本質的特征，是全黨(dang) 全國各族人民共同意誌和根本利益的體(ti) 現。全過程人民民主是在黨(dang) 的領導下創立的，也必須在黨(dang) 的領導下不斷發展完善，黨(dang) 的全麵領導是發展全過程人民民主的根本保證。隻有發揮黨(dang) 總攬全局、協調各方的領導作用，發展全過程人民民主才能有正確發展方向，才能有效避免和克服分散主義(yi) 、本位主義(yi) ，防止出現議而不決(jue) 、決(jue) 而不行。黨(dang) 的十九屆六中全會(hui) 通過的第三個(ge) 曆史決(jue) 議把“發展全過程人民民主”列為(wei) 習(xi) 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hui) 主義(yi) 思想“十個(ge) 明確”的重要內(nei) 容，黨(dang) 的二十大對發展全過程人民民主的重大意義(yi) 和重要地位、近期目標和長遠目標、重點任務和重要舉(ju) 措作出了重要論述和部署。必須以習(xi) 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hui) 主義(yi) 思想為(wei) 指導，全麵貫徹黨(dang) 的二十大要求，把黨(dang) 的全麵領導貫穿在民主選舉(ju) 、民主協商、民主決(jue) 策、民主管理和民主監督等全過程，體(ti) 現到國家政治關(guan) 係、黨(dang) 群關(guan) 係、政黨(dang) 關(guan) 係、民族關(guan) 係、宗教關(guan) 係、階層關(guan) 係、海內(nei) 外同胞關(guan) 係等各領域，保障黨(dang) 關(guan) 於(yu) 全過程人民民主發展的理念、方略和目標得到切實貫徹，推動全過程人民民主的價(jia) 值理念、運行程序、規範要求等不斷得到落實。
堅定發展全過程人民民主的政治自覺。評價(jia) 一個(ge) 國家政治製度是不是民主的、有效的，主要看全體(ti) 人民能否依法管理國家事務和社會(hui) 事務、管理經濟和文化事業(ye) ，人民群眾(zhong) 能否暢通表達利益要求，社會(hui) 各方麵能否有效參與(yu) 國家政治生活，國家決(jue) 策能否實現科學化、民主化，各方麵人才能否通過公平競爭(zheng) 進入國家領導和管理體(ti) 係，執政黨(dang) 能否依照憲法法律規定實現對國家事務的領導，權力運用能否得到有效製約和監督。全過程人民民主堅持以人民為(wei) 中心的價(jia) 值取向，以全麵完整的內(nei) 涵、科學有效的製度安排、深入廣泛的參與(yu) 實踐展現了社會(hui) 主義(yi) 民主政治的本質，實現了民主發展與(yu) 政治穩定、社會(hui) 進步的良性互動，集中體(ti) 現了中國民主的鮮明特色和顯著優(you) 勢。堅定中國特色社會(hui) 主義(yi) 製度自信應當首先堅定對中國特色社會(hui) 主義(yi) 政治製度的自信，堅定不移走中國特色社會(hui) 主義(yi) 政治發展道路，增強發展全過程人民民主的信心和決(jue) 心，風雨如磐不動搖。
把握全過程人民民主的著力點。黨(dang) 的二十大把加強人民當家作主製度保障、全麵發展協商民主、積極發展基層民主、鞏固和發展最廣泛的愛國統一戰線作為(wei) 未來一段時間發展全過程人民民主的重點工作，明確了今後全過程人民民主的著力點和主攻方向。在加強人民當家作主製度保障上，要堅持和完善我國根本政治製度、基本政治製度、重要政治製度，拓展民主渠道，豐(feng) 富民主形式，支持和保證人民通過人民代表大會(hui) 行使國家權力。深化工會(hui) 、共青團、婦聯等群團組織改革和建設，有效發揮橋梁紐帶作用。堅持走中國人權發展道路，推動人權事業(ye) 全麵發展。在全麵發展協商民主上，要推進協商民主廣泛多層製度化發展，堅持和完善中國共產(chan) 黨(dang) 領導的多黨(dang) 合作和政治協商製度，完善人民政協民主監督和委員聯係界別群眾(zhong) 製度機製。在積極發展基層民主上，健全基層黨(dang) 組織領導的基層群眾(zhong) 自治機製，完善基層直接民主製度體(ti) 係和工作體(ti) 係。全心全意依靠工人階級，維護職工合法權益。在鞏固和發展最廣泛的愛國統一戰線上，完善大統戰工作格局，堅持大團結大聯合，動員全體(ti) 中華兒(er) 女圍繞實現中華民族偉(wei) 大複興(xing) 中國夢一起來想、一起來幹。加強同民主黨(dang) 派和無黨(dang) 派人士的團結合作。以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ti) 意識為(wei) 主線，加強和改進黨(dang) 的民族工作。堅持我國宗教中國化方向，積極引導宗教與(yu) 社會(hui) 主義(yi) 社會(hui) 相適應。加強和改進僑(qiao) 務工作，形成共同致力民族複興(xing) 的強大力量。
堅持人民的主體(ti) 地位。尊重人民主體(ti) 地位，保證人民當家作主，是我們(men) 黨(dang) 的一貫主張。發展全過程人民民主，必須堅持國家一切權力屬於(yu) 人民，支持和保證人民依照法律規定，通過各種途徑管理國家事務，管理經濟和文化事業(ye) ，管理社會(hui) 事務。要把體(ti) 現人民利益、反映人民願望、維護人民權益、增進人民福祉落實到全過程人民民主建設中，把民主作為(wei) 滿足人民群眾(zhong) 對美好生活需要、實現共同富裕的製度保障。全過程人民民主建設離不開人民群眾(zhong) 民主素質和能力的提高，必須堅持在實踐民主中學習(xi) 民主、在學習(xi) 民主中實踐民主。要組織、引導人民群眾(zhong) 擴大有序政治參與(yu) ，使他們(men) 在貫徹民主製度、行使民主權利中增強主體(ti) 意識、提高民主素質、培育民主作風、經受民主實踐鍛煉，不斷提高民主素養(yang) 和民主能力。要加強全過程人民民主建設成果的宣傳(chuan) ，及時解答人民群眾(zhong) 關(guan) 注的熱點難點問題，正確引導社會(hui) 輿論，努力形成有利於(yu) 推進全過程人民民主建設的良好氛圍。
